江彬就道:“回陛下,臣父祖乃世袭千户,此后,到了臣这一辈,世袭了父祖的官职,却因为立功,先为卫佥事,此后为卫指挥。”方继藩朝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,那人会意,不多时,居然便抱着一大沓的黄册来了。弘治皇帝闻言,心满意足的笑了。如往常一样,他回到了奥斯曼的使节馆。他目光所及之处,却见百官们有人镇定,有的惊慌,有的面带黯然之状,可他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,继续道:“今朕在位,三十又三年矣,仰祖宗之德,迄今天下尚安,虽有疏漏,却也自认,为这天下兴过一些利。朕观史册,历朝历代,倘天子长寿者,晚年难免昏聩,终究是人寿有穷尽,此天命也,不可违之。自皇帝甲子而始,太祖高皇帝本为江淮布衣,而取天下,其自古得天下之正者,莫如我朝。而今大明承袭至朕,历经百三十年,百三十年来,朝野大体相安,何也?无外乎便是为君者,心怀敬畏之心,常怀安民之念而已。”众护卫将方继藩围的水泄不通,一个个用神奇的目光看着太子殿下的骚操作,眼里都放出光来,只可惜,这首功已是没了,如若不然,是兄弟的,少不得要拔出刀来将江彬砍成肉泥,也分一杯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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